【尊礼】旧时雪

♪小片段 瞎写 甜的 完全妹有逻辑

♪觉得这个可以做春日絮语的后续


又是一个冬天了。

冬日时那一点暖意总是格外地让人眷念。

这时候往往天亮得很晚,昨夜有雪新落,本来就是连日的冷,化雪又结冰,必须踩着雪很小心地走。再过一会天就亮了,过程也是温吞的,你看着路上的雪一点点亮起来,淡白的天空中有一点金黄,你就知道,太阳出来了,它提供冬日里温存的光明。

宗像礼司在天还黑着的时候出门,他把自己裹得很严实,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觉得冷,再埋深一点,呼出的白雾就蒙蒙地扑在眼镜上,只能将鼻尖露出来,在寒冷中泛了殷红的颜色。

这时候一罐热咖啡都是能续命的。自动贩卖机永远在下一条街的路口等着他,他并不太在乎咖啡的品质如何,热饮入口,驱散寒气的同时提振精神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就去上班,只是他睡眠实在不算好,空寂冷清的房间又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,时刻保持手头有点事情做才有几分安心。

咖啡罐滚出来,快冷到麻木的指尖接触到这样的温度先是觉得烫,然后酥麻的微痛和温暖密密匝匝缠绕上来。天微微明了,因为冰雪格外滑,路上的些许行人动作笨拙宛如企鹅,他也放慢脚步,围巾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雪沫,今年的雪来得奇怪,一场接一场,街边树枝上的雪被吹落,细碎若飞花,带着风,又冷又痛。

走过街角,该去杂货铺买烟……这也是计划范围之内。他这么想着,脚步突然一滞。

那个人从杂货铺出来,点起万宝路,微微仰头,烟和白雾氤氲在空气中,和从前一模一样,红发,侧脸轮廓鲜明,宗像的下一个念头是,那圈毛领看上去还是很暖和,自己的重点居然滑稽地偏离了方向。

他闭眼又睁眼,人还在那儿。

一步一步,他很镇定,很从容地走过去,对方也看见了他,丢了烟,露出熟悉的笑容,像之前无数次街头巷尾的偶遇一样,走向彼此。

二、三……他数着步子,只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,拿着咖啡罐的手在抖。

脑海中翻过无数个念头,从来没有过死而复生这样可笑的希望,然而真真切切看到了,总不见得是自己的幻觉。

那么,我一步一步走向你,我会触摸到一个什么样的真相。


宗像垂着眼不看前方,只盯着脚下皑皑的白雪,似乎有意要错身而过,这样就好像今天早晨什么都没发生过,从前闻到熟悉的烟味时,门口有窸窣声音时,不是没有过可笑的幻想。

然而现在那个人好像并不打算给他擦肩而过的机会。

小巷狭窄,他们安静的对立,不同于任何一次的偶遇。

这是久别重逢。之前以为是永别,未想过有重逢。

打破平静的是宗像,他心里大约有气,抬腿要走。路上太滑,趔趄一下,还没来得及撑一下就被周防尊揽住了,手抖得更厉害,咖啡罐滚落,一地热腾腾的苦香。

耳边是长长的一声叹息,熟悉的,隔了这么久,居然一点都不陌生,怀抱也是,声音也是,烟酒香也是。

“回来了?”随意地好像是他只是晚到家一会。

“嗯,来找你。”

周防看着他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唇。

好像都在确认对方的存在。

“回来了,再不走了。”


太阳出来了,天空中一点金黄颜色,让人觉得暖,这一点温暖总让人格外眷念。

朝阳下,他们慢慢地走一条回家的路。

【Fin】

不码字还有什么乐趣!(大声逼逼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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